2013年10月12日 星期六

城市光廊—斑馬線上的芭蕾舞者(10)

感覺天越來越涼,芭蕾舞女孩還坐在對面。我們各自孤獨的抽著自己喜好的煙;
她的維珍妮,我的不同於平常的555淡煙。
我看見微風捲起了她的髮絲,在高雄的冬天夜裡卻只有些微的涼意,在絹白的臉龐上,尤其格外的明顯,只是這風裡有股濕濕的氣味,這髮香,維珍妮的涼、和著城市光廊人來人往的香水,加上溫和又微微耀眼的城市燈霓……。
我們的話,依然不多。現在的時刻,是00:34。

疲憊在我臉上寫下睡意,我看見這城市給我的抖聳、風的清拂,還有在這冷冷風中飄呀飄的音揚頓挫。微微的光有的躲在街頭的長椅下,有的孤零零的站在街燈上。人越來越少,我彷彿看見了世界末日;像火花吞食了煙桿上所有的555字樣,燒到了盡頭…
我和對座的她,仍然沒有話。越晚越冷,也更淒涼。
我想她可能覺的我無趣吧!?
好希望這一刻能靜止下來;燒不動的煙,不會冷的咖啡,還有靜靜的坐在對面的芭蕾舞女孩。這樣子,可以好好的看著她,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,目光四處掃射,就怕和她四目交接;原來我也有這樣一般羞澀的時刻,我以為自從上次戀愛後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情…….唉!這樣的心情……
『今天不跳舞?』我試圖打破冷空氣給的凝重。
她搖搖頭。我還是陷入了另一個空間的冷凝,更凝,更冷。
我的腦袋在一直沉在很沉很重的境界,讓吐出的煙薰的視線漸趨糢糊……還有,只覺得累、冷。
另外還有種說不上來的超現實感,畫面不時變成黑白的,晃動的人影形動緩慢的看的到殘影,看來我病了,病的不輕……

『先生、先生,到你的站到囉!』說話的是車掌小姐…….
睜開迷蒙的雙眼,試圖抗拒窗外的日頭給我的狂大光壓。搖搖昏的不像樣的腦袋,原來我作了一場夢,不自覺的在臉上掛上了彎彎的笑意。
『謝謝。』我給了車掌小姐的一句簡單的回答。
但惱袋裡還殘留著夢境裡的城市光廊,只是夢裡的燈霓遠不敵台中的日光,灑在我臉上的刺痛,躲都無處可躲,我抓起了外套,飛也似的跳下了車子。
水湳,我曾在這個地方痴痴的看著天空,數著起落不停的小飛機;台中,這個曾給我幾年美麗大學生活的城市,還殘留著晚開的黑板樹的花香,我曾厭惡一時的花味。
套上我的外套,喀啦一聲的一個東西落了地,我望著它許久,開始懷疑我的那一個才是夢境。
是森永小包裝的牛奶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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